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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似是想引起陆淼为人父母的共情,实则是在警告。
他的态度几乎明示。
如果陆淼还那么不识趣,那么将来给她孩子“制造”问题的,也许就是他。
陆淼指节泛白,将茶杯攥得紧紧的。
却只一瞬,她又恢复平和娴静的姿态:
“这话伯父说得未免有些不应景了,不过您这次过来的意思我已经明白了。”
轻轻放下茶杯,陆淼浅笑晏晏,口吻软和下来几分:
“之后的事情我不会再介入,所以,您请便?”
闵父将陆淼刚才短暂的情绪变化看在眼里。
女人就是女人。
外面传得再利害又怎么样?
实际交锋也不过还是株毫无反抗之力的菟丝子。
以为陆淼终于认清了自己几斤几两,闵父不由高傲嗤笑一声:
“这才是聪明人该做的选择。”
事情落定,旁的也没什么好说的,闵父拂袖离去。
陆淼坐在茶几跟前,神色一点一点的再度冷了下来。
闵巧巧行事傲慢无礼,她的父亲不仅如是且更加阴损。
和这种三观没有底限的人正面交锋,既不会得到结果也讨不着好处。
可闵父狠归狠,陆淼也不是善茬。
她没什么太在意的东西,唯一唯二在意的就是家人孩子。
闵巧巧走关系就走关系了,关键在其位谋其职,她不知收敛就罢了,还处处张扬叫嚣,被收拾也是该的。
这件事陆淼本来不打算往深里追究。
现在闵父大年三十的上门来撩拨她的逆鳞,那就怨不得她给他们找点不痛快了。
要使绊子,谁不会呢?
孙子兵法中有一计叫“先为不可胜,以待敌之可胜”,粗略理解就是先让他赢,再让他死。
刚才陆淼回避了与闵父起正面冲突,却在此时,她缓缓起身走近电话旁,拿起话筒拨了一串数字:
“监察组吗?我是国英社国际宣传部陆淼,我要提供检举线索……”
外贸部厅局的冯主任和相关领导只想一味地粉饰太平,已然是靠不住的。
就算按头让他们查,也是查不出个什么结果、闹不出什么动静。
可如果出动了监察组,那就不一样。
陆淼事先就得到过内部消息,上头早下了隐秘通告,现在各地都等着抓反贪反腐的典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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